
清理垃圾、處理醫療廢物……他們在看不見的地方負重前行
疫情發生后,武漢的很多醫院產生了多于往常的垃圾和醫療廢物,保潔要求也更加嚴格。在公眾視線之外,就有一群默默奮戰在“高危地帶”的人,他們清理垃圾、消殺廁所、處理醫療廢物……用自己的雙手守護著醫院的潔凈。疫情當前,總有人在負重前行。
方艙清潔“突擊隊”
“大家休息會兒,等一下再到各個艙里去轉一下,看垃圾容器滿了趕緊把它倒一下。加油!”張登漢在武漢市江岸方艙醫院里為同事鼓勁。
張登漢是一名環衛工人,也是這支清潔隊的領隊。自江岸方艙醫院接收患者以來,清潔隊就承擔了醫院的全部清潔工作。清理垃圾桶、消殺廁所、清潔地面,每天里里外外要做的工作非常多。有著1000張病床的江岸方艙,光是需要清理的大垃圾桶就有200個。

“一個班的話至少要走兩到三遍,一班是4個小時,基本上上一個班的話差不多要走接近1萬步。”
在方艙做清潔,不僅體力消耗大,因為需要接觸患者的生活和醫療垃圾,風險也很大。盡管穿上全套防護服,但是一開始,大家心里還是多少有些打鼓。
今年32歲的張登漢曾經是一名武警部隊的軍人,退伍后已經從事環衛工作11年了。2月7日,當得知江岸方艙的建設和清潔要組建一支突擊隊,他第一時間就報了名。

“當時把我們叫出來集合的時候,我們感覺就像是準備要上戰場了。”
連續奮戰5天5夜,張登漢和同事們將1000張床位鋪設到位,江岸方艙正式啟用。然而2月15日,高強度清潔工作中的張登漢卻遭遇了意外。
“進去有4個小時,然后就覺得不行了,頭發昏,口罩就貼到嘴巴里面了,基本上就沒有空氣進來了,然后我就往外面跑,可能就把口罩稍微提起來了一點,就呼吸到了艙里面的空氣。”
因為在艙內有直接暴露,張登漢被轉進隔離點觀察,但他的心卻一直牽掛著方艙里的工作,一方面遠程幫助協調方艙里的工作安排,另一方面,他向領導主動請纓再回前方。
“沒有得病的話,我們繼續在這里做,一直要把方艙做到關門;如果說我們要得了這個病,我希望領導把我們安排在江岸方艙醫院,我們在里面幫助同事完成工作。”

幸運的是,張登漢沒有感染,隔離滿14天后立刻回到崗位上。在這支50人的清潔突擊隊中,總共有8名退伍軍人。在方艙外的臨時休息點,他們有時會趁著交班聊聊工作、聊聊部隊里的生活。有的人還習慣穿著曾經的軍裝。

在方艙里相遇時,他們也總是相互鼓勁。清潔隊隊員陳松說:“交接班的時候有時候遇到了,你拍我一下肩膀,我跟你做個手勢加油,一定要打贏這場戰役。”
到了晚飯時間,已經下班的張登漢并沒有隨同事返回酒店,而是繼續給晚班人員安排交接工作,直到看著他們進去才放心。他說,自己是一名黨員,也是領隊,必須照顧好每一個人。
“隊伍總共過來50個人,我們最大的責任就是把這50個人平平安安地帶回去。”
醫療廢物“終結者”
疫情暴發后,武漢全市醫療廢物處理處于超負荷狀態。當地環保局找到全市規模最大的工業廢物處理廠,請他們幫忙處理醫廢。但是醫療廢物處理不同于工業廢物處理,人員防護和設備改造都面臨很大挑戰。
特殊時期,一家處理廠臨危受命,用48小時完成了醫廢處理區域的改造,在之后短短的一段時間內,從處理普通醫廢到處理新冠肺炎的醫廢,從處理本區醫廢到處理5個區的醫廢,這家處理廠發揮了重大的作用。
剛得知需要接手醫廢處理工作時,處理廠的負責人梅鋼便迅速動員。“當時并不埋怨誰,因為我能夠理解。我只知道我得趕快跟我的兄弟們把話說清楚。”

梅鋼心里很清楚,如果處理廠不幫忙,武漢市壓力就會更大,而且甚至有些醫院可能就運轉不下去。“我在開會的時候和我的同事們說,我們可以有一百個理由不干,但是我們作為武漢市民就一個理由,你就得干。”
運送過來的醫療廢物主要包括防護服、口罩、護目鏡。工廠的生產線平時由機器運作,而醫療廢物是一袋一袋的塑料包裝,塑料袋很容易被工廠的機械弄破,增加感染的風險,所以只能由人工將醫廢倒進焚燒裝置里。

處理醫廢的直接人員一個班組有15人,外加輔助人員有30余人,每個班次上6個小時,其間幾乎沒有休息時間,要不停地密切接觸醫廢。
他們并非不知道這些醫廢有多危險,然而,強烈的責任感讓他們顧不上那么多。一位已經連續工作一個多月的老師傅說:“知道危險,但這件事總要有人干。我們自己不做的話,這個要怎么辦呢?”怕家人擔心,他并沒有把處理醫廢這件事告訴家里人,這一個多月吃住都在廠里。
處理廠的另一名負責人汪洋波說:“從內心里來講,我們也是平凡人,病毒這么厲害,我們心里還是有點兒打怵的。我們工廠里面的員工,應該來講湖北省范圍內的占絕大多數,武漢市范圍內的也很多,我們也是這個城市中的一員,我們不救這個城市,那誰來做呢?”(文/陳思源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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